【张云雷】等待几时休(三)_明明是我先来的_饿得咕咕叫_手腕儿

游玩儿不过吃喝玩乐四个字,吃自然是一等要事,在天津卫逛了一下午,凡因的肚子饿得咕咕叫。两人找了个馆子坐下,许久没吃过中餐,凡因点了一堆的菜,张云雷轻轻敲桌子暗示凡因才想起节俭的传统美德,去了几道菜。

“日子还长,有的是机会。”张云雷察觉到凡因不高兴了。

“嗯。”凡因无聊的转着茶杯回应。

“要不,我陪你在天津多住几天再走。”

“好呀!”

凡因抬头便迎上张云雷一副“我就知道你想什么呢”的表情。


张云雷还破例自己作陪允许凡因喝了酒,总归是刚回国,使劲儿亲热还不够,放纵也多了些。

“先生,我回来了。”凡因喝的醉乎乎的,手儿托着腮,看着夹菜的人。

“是,我知道。”他的脸颊有些红,凡因也分不出来他醉了几分,却也从未见过他这个模样。

“你高兴吗?”

“高兴。”他把酒壶举得的高高的,盯着清凉的液体垂进杯子,还有些许溅到桌子上。

“那这些年你想我了吗?”


张云雷抬头瞟了一眼凡因。对上她期待又炙热的眼神,又低头看了眼杯中酒,心里有些许无奈,浅浅一笑。

“想,日思夜想。”

他喊的声音极大,喊完便端起杯来一饮而尽,酒杯被他用力的墩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,使劲咂摸着酒味儿,闭上眼睛将眼泪含净。

凡因没注意他的情绪,酒精冲的脑袋胀胀的晕眩,可听到他的回答,凡因心里甜丝丝的。


菜没吃多少,凡因便睡着了,安静的趴在桌上睡着。张云雷结了帐扶着凡因叫了辆黄包车回了旅店。姑娘哼唧唧的喊着他,嘴里不断的说着想当初,回忆他们的过往,大多都是张云雷训斥她的记忆,可偏偏凡因说起来都是笑着的。从小时候开始,父亲就请先生来教自己念书,一直教了十年。他了解先生只是有些死板,对她是极其在乎的。



好不容易把人带回房间安置好,张云雷也摇摇晃晃的站不稳,自己想着喝的是有些多了,也不该教凡因如此放肆的,往后不能如此了。

往后?

恐怕没有往后了。


张云雷刚走两步,凡因便冲上来在背后抱住了他。

“先生,等回了北平你去家里提亲吧。凡因已经等不及要嫁给你了。”醉酒的凡因声音糯糯的,语气里都是欢喜和期待。

他却像是被人点中穴道似的不动弹,大概明白是时候说明一切了。

“凡因,对不起。”他挣开凡因的胳膊,转过身来扶住歪歪扭扭的她。


“我不能去提亲。”

“先生你好胆小,从前也都是我先说,现在叫你提亲你又怕了,以后你怎么保护我。”凡因的手不老实,放肆的揉着张云雷的脸,没注意先生眼里的愧疚。

“我已经成婚了。”

“没关系呀,我不在乎。”凡因以为他又像从前那样,为这自己年岁大些或只是个一事无成的教书先生而看轻自己,不敢表达心意。


“你说什么?”凡因清醒了一点。

“我说,我已经成亲了。”张云雷轻轻喘了口气,语气更明了了逃不掉,不如自己先开口。

“嘿嘿,先生肯定又在开玩笑,试探我呀?怎么可能呢,我是不会不要你的。”

“是真的。”看着凡因依旧不愿相信,心底的酸楚拱了出来,声音微微哽咽。


“什么时候的事儿?”凡因脸上彻底没了笑容,眼睛里都是惊叹和恐惧。

“三年前,孩子已经一周半了。”张云雷扶着人坐下,给她倒了一碗白水。

“为什么?你明明说过等我的。”她才不要喝水,紧紧的抓着先生得手腕儿,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。


张云雷一时也没法子,只像凡因小时候那样,蹲下来,一只手攥着她的小手儿,一只手擦她的眼泪,嘴里柔声细语的安慰着。

“好因因,不哭了啊。是我不对,当初我生了一场大病,是她一直照顾我,她对我有恩,我不能负她。这辈子是我欠了你,下辈子为奴为婢、当牛做马,绝不负你,好不好?”

“先生病了?现在呢?现在好了吗?”无论凡因如何怨他,总是先担忧他的安危。

“大好了。”


凡因再也忍住,撇着嘴哭了出来。眼泪模糊了视线看不清面前的人,只好张开胳膊央求他抱抱自己。只是钻进先生得怀里,凡因哭的更厉害了,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,断断续续才勉强说完话。

“兴许你上辈子也是这么说的,这次又要食言了,凭什么?凭什么我还要等你下辈子,这辈子明明是我先来的。”

“是我错了,你罚我吧。”张云雷搂着凡因的胳膊双拳紧握,腕子和手背上的青筋突出来,极力的忍耐自己的情绪。

还记得,当年送她出国,她面孔还略有青涩,不过也是这样,窝在自己的怀里哭了一夜,诉了一宿诉不尽的别离之悲,自己答应她,会等他回来。

可惜,可叹,命运弄人,如今的世道更是一日不如一日,世风日下,兵荒马乱,国将不国,说穿了,自己也怀疑过,怀疑她不会留恋这被战火洗礼的片片焦土,甚至不会记得还有一个先生正在等待。自己怕她忘了,忘了故国,忘了故人。


“先生,你不知道,凡因从来都没想过,那个人,不是你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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