配角大明星之岂曰无衣(上)_老物件_脖领子_可怜见

注:只是《大明风华》里的于谦同人文,不是历史上那个。

《大明风华》也不是纪录片。

如果历史粉不经意看到这篇,让您觉得不舒服了,不要在下面给我辩论历史问题。我是写同人文的,不是搞历史研究的。

当然,我很尊重明史,也很尊重敬仰于谦于大人,这是母庸质疑的。

————来自一名求生欲很强的up主



有人说,人死前会在刹那间内把一生中所有的记忆回想一遍。但我从几丈高的城墙跌落时,满脑子都是那日,街上人山人海,焦急等待谁是状元郎的样子...

我最讨厌的就是满街乱跑的小孩子,他们总会撞翻我装酒的推车,待我揪住他们的领子,准备找他们的老子娘算账时,总会有那起哄的人,说小孩子嘛,算了吧,你一个大人和他计较什么。

我与路人争辩:那你赔我的酒啊!

路人即刻装作鸟兽散。

哼,一群吃饱了撑的闲出屁的!

我回酒坊重新装满酒,再出门时,街上的人更多了。他们纷纷赶去城中住着秀才老爷们的客栈,看热闹,讨赏钱。我在他们之中困难的推着车子,东歪西倒的,是借道也不行,躲避也无果,看来这酒也无法按时送到客栈,给那位状元郎享用了。但愿店小二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,随意扣我酒钱的好。

我正想着,突然有个高大的男人被人撞过来,一下子扑倒在我的推车上,将我的酒坛悉数砸到在地上。

我这倒霉催的我,我狠狠撂下推车,抬头就找那个罪魁祸首。不曾想人挤人,人挨人,撞人的那个立刻消失在人群中,我只好找这个还趴在车上的人算这笔账。

“诶诶!”我薅起他的后脖领子,“怎么回事你!这么大个子站不稳啊!”

那人貌似已经喝大了!搂着剩下的酒坛子不放手,也不回话。

“醒醒!赔钱!”我一掌打在他后脑勺上。

想是我这巴掌挥的角度有点大,不小心刮到旁边一个肉墩墩的小伙子,小伙子不干了,点点我的肩膀:“打着人了知不知道!”

我那叫一个急在心头,没空搭理他:“等会!”

趴在我车上的那个男人倒是开口了:“有酒!有酒!这酒味真香!”

嘿!他还真是个酒鬼!不过看他那一身破旧的粗布衣袍,身上又没有丁点大的配饰,我就有点丧气,这不仅是个酒鬼,还是个穷鬼!许是我今天倒霉!这酒就愣是送不到客栈了!

我还在叹着气,那个矮墩墩的小伙子没放过我,“嗖”的一下把我拽了过去,要给我讲道理,说我这样不行,得赔他医药费,精神损失费。我大喊:“明个儿去采石酒坊找我!姑奶奶我今天点背!小心我拉你一起下水!”

哪想小伙子上下打量我一眼:“采石酒坊的张老板?”

我:“昂!”

“得。”小伙子眼睛一亮,“我爹爱喝您家的酒,您最近又酿豆星酒了吗?”

我不想理他,转身再看推车,哪还有那个男人的身影,只剩了一地的破坛子和满地的酒,香味冲鼻,惹得周围的人都使劲嗅闻。唉,今天我是认栽了。

我到底是没有瞧见封赏状元郎的恢弘过程,只听街坊说状元郎本是一个叫于谦的人,结果这人胆大妄为,惹怒了当今圣上,撤了他的状元头衔,下罚到军营里当一个末品小官。也真是命不太好啊。

眼见着圣上又要御驾亲征,街市里也不得安宁,有惶惶不安,觉得圣上此去无多大胜算的。也有对这次战争极为看好,大明必定大胜的。都是些窃窃私语,生怕让那些锦衣卫知道,一家子说没就没有了。

当然,我还是安安分分卖我的酒,不是该我管的事,我才懒得想。

酒坊最近的生意一般般,我酿的酒也少了些。就拿那蜜兰浆来说,一两银子一小壶,从前那可是供不应求,但是现在窖里还剩了两坛,没人问津,我都快怀疑我的手艺下降了。

既然没人买,我又馋的慌,便干脆拿出来自己喝。没成想我搬出来一坛,又回去搬第二坛的空隙,有人竟自来熟的从坛子里舀起酒来喝了。

我把酒坛子放下,喊他:“诶!干什么的!喝酒是先要付钱的!”

他把舀子里的酒一口仰进后,脸上洋溢出十分满足的神情,“好酒!好酒!”他一边说着一边往桌上拍下一两碎银子。

我定睛一看,居然是那天倒在我车上,将我酒坛子推了一地的那个男人。他仍旧是破衣破衫,也不知道这一两银子是偷来的还是抢来的。

“给钱也不行,就不让你喝。”我走到他身前,夺过酒坛子。

他倒是冲我笑了一下,“姑娘还在记仇?”

“哟呵。”我白他一眼,“那天喝成那个衰样还记得呢?”

他两手张开,在身上细细摸索着,“那个酒香味,一辈子也忘不了。”

我知道他在夸我酿的酒好,心情稍微好些。

“唉,囊中羞涩。”他摇摇头,末了又合起手朝我做礼,“还请姑娘好心,再给于谦尝上几口,再过些时日我就要出征走了,不知是否有命回来。”

“于谦!你是于谦!当朝的状元郎?”我激动的抱着坛子围着他转了一圈。

他眼睛只盯着我手中的酒坛子,“我不是什么状元郎。”

我不甘心,“你快说,你是浙江的于谦嘛,就是敢当面顶撞圣上的那个于谦。”

我读的书不多,极羡慕这些有文采的人。特别是这个于谦,才高八斗,又不惧显贵,还有,他格外欣赏我酿的酒!

他站在那里,略一抬眸,“我只是在圣上面前说些心里话,不算顶撞。”
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忽然觉得他的状元头衔被撤了很可惜。这样的人,应该是相当有风骨的。

我笑吟吟的把酒坛往他面前一递,“酒可以请你喝,但是你要给我讲讲你那天是怎么跟皇上说话的。”

他讲的很简单,一勺酒,几句话,只是在讲出“愿皇上能收敛好战之心,与民更始,施恩于天下”时,他很激动,舀子都被他扔回到坛子里。我虽不能亲身体会到他所讲的那些事,但也足以被他感染到,两眼瞪着,久久不敢出声。

后来他又提到“互市”,我对这个词不是很了解,但他耐心给我举了例子,我想想倒也是那么回事,有钱可挣,有命可花,谁还愿意打仗呢。即使君主想要肆意掠夺土地,边境的居民也必不会心服口服,更不愿听从君主命令去打仗。

我把第二坛蜜兰浆起封,低声感慨一句:“实行王道,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”

他眯着眼问我,“哦?你懂什么叫王道?”

“从前听书听来的。”我捧起我的酒壶,小啜一口,“就是仁义治天下嘛。”

他无奈的笑笑:“说容易,做难。讲给君王容易,君王实行又难。”

我听他这样讲,心里着实开心。第一次有人愿意和我讨论这个,还是个不嫌弃我是小女子的大男人。

在他走之前,我又送了他一小坛的酒,谢他道:“送你喝的,谢谢你没有轻视我。”

“爱喝酒的人,都是知己。”他将酒坛抱在怀中,心满意足。

我嘱咐道:“一天喝上一碗,差不多你出征前能喝完,等回来后再来我这儿,喝个尽兴。”

他大笑着往外走:“怕是今晚酒坛就得空了!”

唉,真是个酒鬼。不过,是个一身正气,又满是才气的酒鬼。

到军队开拔的头一天,我心里越想越不对劲,他一介文人,没受过罪,没吃过苦,就这样上战场去,那还不是挨宰的料。就算天可怜见的,没被敌人宰了,万一那张嘴再得理不饶人,岂不是要得罪哪位大官,挨上一刀。

我急忙赶去地窖,翻出义父留下的东西,从里面找出一件护心甲,准备送到他手上去。别看这是个老物件,但的的确确是件宝物。自义父过世以来,它就随着其他东西一直被封存着,都那么多年了,擦干净后,在太阳底下还是闪着耀眼的光,用指节一敲,只觉内里的厚重,坚不可摧。

幸好这会子营地的人整备衣甲的整备衣甲,祈神的祈神,都各自忙着,没有平时那么严格,我才能托熟人见于谦一面。

他比前段时间看起来要憔悴些,头发都没绑紧,散落下来几绺。他一见我站在军营门口,急的直跺脚,上来便训斥:“你来做什么?!”

我拿出护心甲,“给你的!上战场前带上!”

他转身要走,我气得在后面大喊:“你要是死外面了我就在我酒坊的周围挂满符!你的魂儿飘回来都甭想闻酒香!”

他蹬蹬的走过来骂我:“我不信这个!你捣什么乱!”

我把护心甲强塞给他,“保命的好东西!快收下!”

他无奈的看我一眼,把护心甲拿过去研究。而我则给他解释,怎么佩戴最正确,带子怎么系不会勒出印儿。

然后,我便看到了他手上的伤,一道横过掌心的伤,暗红的疤上全是土。我又后悔没有把义父的金疮药拿来,但回去再送回来肯定是来不及了。他这双手,应该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,或者干净整洁的书房里执笔描画,怎么就沦落到现在这副模样了呢。

营地里突然响起嗡嗡的号角声,所有的士兵听到后都往那个响起的地方跑,我知道他也要走了。

“谢谢。”他跑走几步又回来,“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。”

“我叫张愿如。”

他问我:“张老板,你请我喝酒又送我这个,我怎么报答你?”

“有机会的话,替我尝尝御酒吧,然后回来给我说说,皇上喝的酒比我的酒到底好在哪儿。”

我知道,每打一次大胜仗,皇上会与全营士兵同饮同乐。我希望他们能仗仗赢,战战胜。


  • 来源:郭德纲于谦相声全集
  • 发表日期:2021-04-08 15:33:56 栏目:郭德纲于谦相声全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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