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九二九难出手，三九四九冰上走，一月中旬是北京最冷的时候了，新街口剧场已经是很新的了，这要是在天桥，估计里头外头都一样温度了。
朱子言裹着羽绒服，坐在后台的角落里瑟瑟发抖，孔云龙换好了大褂看见她没忍住乐出声来，“诶呦喂师妹，你这儿筛糠呐？”
“筛糠？您这哪儿的方言啊？”
“chua县pia村的！”
“啥玩意儿乱七八糟的，三哥您别拿我开心了！”
说是说，闹是闹，孔云龙也是会疼人的，“呵呵呵，不闹了不闹了，我就说你们这个城里的孩子也不知道啥叫筛糠。得了，给你来两片暖宝宝，就不冷了。”
“诶，谢谢三哥。”
等张九龄王九龙下了场，朱子言这两片暖宝宝也凉了，自个儿在那使劲搓，哥俩儿瞧见都有点儿傻眼。
王九龙拎着他一米九三的大褂，欠欠儿的跑到朱子言身边，“言姐这是干嘛呢，这……能搓出黑桃A来？”
“”朱子言站起来抖了抖手，把暖宝宝丢进了垃圾桶，整了整衣服，“你没事儿少看电影吧！赶紧的吧，换衣服走了，早吃早完事儿。”
“啧，你看你这什么态度？！”
“你个白吃的还挑上理了？爱去不去，爱吃不吃！你走不走？不走还不带你了！”转身冲张九龄一招手，“九龄，我停车场等你啊！”
张九龄换了衣服在旁边看戏，就等着这句呢，“好嘞！”
“诶别呀！”见朱子言真要走王九龙可着急了，到嘴的烤串儿可不能让它跑了呀！“言姐，等我！老大等我！”
说来王九龙也纳闷儿，言姐深居简出，不爱跟他们一起出去玩儿，平时剧场碰见了都是开开心心的，可没什么特别的事儿一般不在外头吃饭，更甭说吃到半夜了。这仨月也不知道怎么了，动不动就来找张九龄一块儿吃烧烤，还都是她花钱，弄得自己这个作陪的都怪不好意思的。师兄弟们一块儿吃饭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了，都是师哥花钱，言姐虽然是姐，可是也是师妹，一回两回也就算了，这都五六回了，还真有点儿说不通了。他也问过言姐，言姐不说，问张九龄吧，他说是打赌赢的，这玩意儿谁信呐？！
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吧，反正有吃的就行了，等到王九龙醒过么来，他已经在啃第五只烤鸡翅了。
再看对面那两位，好像是从《拉洋片》聊到了《口吐莲花》，从《口吐莲花》聊到了《武坠子》，从《武坠子》聊到了《洪羊洞》，从《洪羊洞》又聊回了《拉洋片》，聊的王九龙是一头雾水，忍不住放下鸡翅过来插嘴，“言姐你先等会儿，怎么了这是？晓益是哪儿得罪你了？”
“他哪儿不得罪我呀？”朱子言也是说累了，慢悠悠的拿起一串儿烤豆角儿。
“我说呢，挑了这么几块活，最毒妇人心那，这是憋着要neng si他呀！”
张九龄刚喝了一大口可乐，举起空的可乐瓶就怼在王九龙的后腰上，“这叫什么话？！言姐哪就毒了？！”
不过朱子言的关注点可不是“毒”，而是……“我哪就妇人了？你这时候应该说‘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’知道吗？”
王九龙一愣，“我说知道，还是，不知道啊？”
不能跟言姐提岁数的事儿
